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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知·责任和使命——读郝秀琴长篇小说《直销难民》

陈忠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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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忠林

江苏阜宁人,毕业于南京大学法律专业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江苏盐城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,《华夏孝文化》杂志副主编。

  郝秀琴,我国当代著名的现实主义女作家。在她创作的文学作品中,无论是诗歌、散文还是小说,每部作品都如同奇珍异宝般地交映成辉。在现代文学宝库中闪烁这不灭的光华,深受人们的钟爱和必将名垂于世。

  《直销难民》是继她的长篇小说《血之梦》《雪伦花》《浮云若梦》之后的又一部揭示社会问题的宏大力作。该书描写的是一群怀揣致富梦想的普通民众,来到了我国经济发达的南方城市,“本想走进温暖有爱的未来,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进死寂的直销漩涡,梦想变成了悲剧。”“用什么拯救前途未卜的余生?”(摘自书面引言)作者短短的几句引言,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直销难民的生活图景,同时,又在这一深刻的社会现实的画面上,注入了作者的时代情感和核心思想。在这图景的背后,启迪人们对现实问题的深思。作者含蓄的语言和曲折的表达,不得不使你将《直销难民》这部小说一口气读完。
  
  《直销难民》继承了社会现实主义传统,探讨了人类在物质文明进程中,道德面临新思潮的冲击又该何去何从?与其说金钱挟制了人类,不如说人类挟制了自已。是谁将自已推向物质的牢狱,欲望的深渊?也许大家对直销并不陌生,而对直销还缺乏认知。因此,作者紧扣直销这一主线设计并展开故事。
  
  为了体现“梦想变成了悲剧”是小说的必然结局。在小说的第一章“抱团打天下,一诺定乾坤”这一情节的安排中,已为人物的命运以及最后出现的悲剧埋下了多条伏线。本章用直销人员“吃穷队”所处的可怜境地,以此来展开全书人物活动的背景。作者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上塑造了一群直销难民的典型形象,这种创作意图,突破了一般小说体的传统结构和模式化构思。
  
  小说的开头就代表了作者思想的深化,表现了她对社会问题的深入思考。全书一共有38个章节,看起来结构松散,仔细阅读,却是章章衔接,环环相扣,各种物象形式上的表现特点跟内容方面的发展趋向一直紧密相连。作者不是在某一个直销公司经销的商品弊端上做文章,而是着重通过一个典型的分镜头形象共同表达出直销行业的总体现。这样的写法,不仅使小说艺术向着更高阶段发展,也自然地突出了《直销难民》内容题材和时代特色,看得出作者整体构思框架的严谨和独到。
  
  于是,用不着作者明说,读者就能暗暗地明白以下几个道理:
  
  ——在现代社会里,消费主义思潮风行,以商品消费刺激经济发展,金钱至上影响着主流意识形态。传统的伦理道德面临巨大的挑战。
  
  ——消费主义改变了人际关系,也改变了衡量个人价值的标尺。只关心利益的获得方式,而不关心利益获得的道德性。
  
  ——人们不想通过勤奋工作,诚实劳动摆脱贫困,而是想进入快餐式的赚钱渠道,去一夜暴富。暴露了人性的弱点。
  
  ——金钱的诱惑,对于期待改变命运的人来说,具有更大的杀伤力。足以让你恍然不觉陷入被金钱钳制的深渊。
  
  ……
  
  《直销难民》主要塑造了一批从事直销的理想主义者最终沦为难民的群体对象,生动描写了他们“痴迷”什么?怎样“入迷”,为什么“入迷”的种种细节。从而揭示了直销行业是一个充满着富有与贫穷,欢乐与悲凉,存在与毁灭的真实世界。
  
  小说的第十六章“前面是天堂,后面是珠江”作者通过直销人员万闯投江自杀的案列,将直销难民的主题表现的更加鲜明,深刻。并完成了“梦想变成悲剧”的总体命意。
  
  作者在把握生活和再现生活的同时,仿佛让读者看到作者站在那里大声疾呼:
  
  ——物质文明达到一定程度时,人类的精神追求应该走向何方?
  
  ——在拜金主义思潮的冲击下,人类的传统道德应该保留什么,抛弃什么?
  
  ——万闯之死,谁之过?用什么方法又有谁来拯救这些直销难民?
  
  作品通过深深的忧虑所释放出的种种信号,对于社会发展究竟意味着什么?在这里,郝秀琴表现了一个真正大作家的气魄,将小说的主题挖掘得更加深刻。探讨了在商品经济发展中的社会发展问题。直销难民也许是消费道德边缘化的产物。因而小说称得上是寻找社会问题出口的宏大范本。
  
  《直销难民》毕竟是一部文学作品,除了具备深刻的思想内容外,还具有相当独特的艺术特色。
  
  首先,在人物塑造上,作者善于抓住生活细节来刻画人物的性格。在描绘孤城、邹洋、北戈、金蝉这些人物的同时,还向读者传达了对世界、对时代、对社会、对人生的认识与理解的信息。
  
  其次,小说沿着一条“直销”主线延伸,整体格局由各个场景组成。每一景都有一个新的冲突,用各自都拥有的美,赋予作品更多的时空自由,让小说中的人物活动天地更加广阔,使得表达的对象纷繁多彩而又真实可信,进一步增强了小说的说服力和感染力。
  
  作品中,作者还采用了情节结构与心理结构相结合的方法,始终把自己和小说中的人物置身在同一个环境里描写,这对展现人物的思想冲突和内心活动,蕴藏着更丰富的况味。
  
  此外,《直销难民》的语言新颖、简短、快捷,有时代感。不管幽默讽刺,还是善意的嘲笑,都蕴含着作者对人性、世界和对社会的深刻洞见。令人久久思索。
  
  以上有关内容,只是我对《直销难民》这部小说的阅读体会,由于水平有限,不到之处诚恳期待作者郝秀琴女士和广大读者指正。

  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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